第24章

作品:《[综漫] 最强之鬼过分怕死

    “不可能有不吃人的鬼!狗改不了吃屎!”

    “你的一厢情愿可能导致更多人受伤,只是在助纣为虐。”

    岩柱眼下流出两道泪痕,双手合十。

    “弥豆子真的不吃人!我用我的性命起誓!我会在她身边看着她,不会让她伤害哪怕任何一个人!”

    “假如,你像刚刚那样陷入昏迷了,又该怎么办呢?”

    虫柱静观在侧,轻声提醒。

    但灶门异常笃定,带着对唯一亲人的信任。

    “弥豆子不会吃人!”

    “执迷不悟,顽固不灵。啊……被痛苦蒙蔽双眼的孩子。”

    岩柱嘴里叙叙低念经文,为一个不幸的可悲家族祈祷。

    事已至此,无需多说,风柱将刀尖对准了木箱,臂展长的刀刃横亘而过。

    木箱断纹中渗出的血液几乎让灶门屏息,区区布条再也拦不住他,他踉跄地从地上爬起,疯了般扯住风柱的衣摆,狠狠用脑壳向前砸去。

    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听得恋柱不禁闭眼,风柱仍维持原本的站姿立原地,只是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下滑,一直滴到下巴,红红的撞痕在他头上清晰无比。

    灶门比风柱早从眼冒金星中回复,他伸手去抓风柱手里的木箱带子,牢牢缩在怀里,瞪着不可思议的风柱。

    “……你小子!!”

    风柱火冒三丈,拔刀(带刀鞘)就要往灶门头上砸。

    在刀鞘砸上灶门,要给他的后脑造成二次伤害之前,出手把住的人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水柱。

    “不死川,你太莽撞了。”

    情绪寥寥说着这番话的富冈效力直等于风柱知道弟弟背着自己跑去试炼的那天,怒火瞬间沿着五脏六批向上喷薄,直到他眼底的血丝。

    “富冈,你要包庇叛徒吗。”

    不仅是风柱,看见水柱这一番动静的蛇柱也动了,阴鸷的视线自上而下盯住水柱,像从屋顶锁定的蛇。

    “并非如此。”

    嘴上这么说着,水柱却站在了灶门身前,以身挡住。

    “我认为单刀直断,妄下判断有失偏颇,青向本来不至如此,也是妄下判断的宇髓和伊黑导致了现在的情况。我认为你们几个都有性格问题。”

    本来气势汹汹的几人突然哑了火。

    能够在训练不足三月的前提下,借助太阳熬死一只下弦之鬼,这般天资者,现在生死不明,或许要因为柱的疏忽而死。

    原本被所有人不约而同略过的话题□□裸地抬上桌案。

    今日反常安静的炎柱一瞬捏紧了刀把。

    “我只是出于事实判断,并非”

    仍在解释的蛇柱破天荒被炎柱打断了。

    “伊黑,别说了。”

    炼狱死死抓着刀把,强自按捺着情绪。

    “你的基于事实判断不过是独断专行,本质是基于情绪和偏见行事。我理解你做出此等决定的初衷,不代表会体谅你事后的狡辩……住嘴吧。”

    这回连风柱都诧异地望了过去。

    爽朗大方的炎柱甚少如此直言负面情绪,看似最直白,事实是至今无人见过他像今日一般,发表类似于‘愤怒’的情绪。

    由此,除了霞柱几人,其余人皆用微妙的视线看向蛇柱。

    恋柱直对蛇柱视线时,甚至下意识回避,显然是支持炎柱语中内容。她从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什么决定,但青向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的确让她心中兴起了没能阻止的自责。

    ……好歹,向餸鸦问一问炼狱先生,问一问个中缘由呀。

    音柱垂下了视线,抱臂站在阴影中,沉默不语。

    “……我道歉。”

    这下子轮到所有人用极度诧异的目光看向蛇柱。

    不仅是炎柱破天荒的生气,蛇柱居然破天荒的道歉,两者效力等同于上弦之鬼跑到鬼杀队本部自投罗网。

    不可思议。

    “既然他学不会炎之十型,我会把蛇之十型教给他,事无巨细,倾囊相授。”

    蛇柱声音沉闷,撕破了他曾经的冷静,暴露了他看到重伤青向以来的些许情绪。

    “不必成为我的继子我也会教他,什么都教,我所有的技法经验,只要他想学我就教,作为赔礼道歉。”

    鬼杀队内,以独行侠和从不外授呼吸法闻名的蛇柱?

    ……等等,这算蛇柱大人示弱了吗?

    悄悄侍立院角的隐暗自吸气。

    “伊黑先生……”

    以佑康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能撑到和你学习十型吗……?

    恋柱想问,却没法问出口,只得藏在惴惴不安、随着时间流逝愈发不安的心下。

    灶门抓住妹妹的木箱跌在地上,饶是不明白‘青向’是谁,也察觉到此时气氛的凝重和诡异,于是安静谨慎地趁此机会后退。

    但他的动作怎么可能瞒过风吹草动的风柱,头上还带片青紫的男人瞪了他和水柱半晌,还是沉着脸收起了刀。

    “小子,算你走运。”

    岩柱眼下又流出了清泪。

    “在蜘蛛山死去的所有孩子,愿你们在极乐的世界成佛,找到自己的幸福。”

    虫柱不是水柱,为青向做过主要急救的她,没有道出青向凶多吉少、十死九生的事实,她只是沉默着望向炎柱的方向。

    大家都很沉默,所有人都是,没人接话。

    产屋敷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