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姐妹，我们这么像，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爱我！”

    “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为什么你还要回来！为什么要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啊啊啊啊！”

    “你滚啊！”

    是妈妈！

    花辞书赶紧朝着一边跑过去，只见两个房间之间有一道玻璃，她这边可以看过去。

    她赶紧找了一张凳子过来，努力踮起脚尖朝那边看，嘴里还在喊道：“妈妈……”

    “妈妈……”

    “我在这……”

    她费力的垫着脚尖，试图让对面人看到自己，可她努力半天，却只能看到柳茹的半个脑袋，除此之外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急了，大声喊道：“妈妈，妈妈！”

    哪怕柳茹对她并不好，但在这幽暗的地方，她看到了妈妈，还是会条件性的依赖着对方。

    可是柳茹那边却听不到花辞书的声音，她对着被锁起来的柳琴的牌位，恶狠狠的扑过去想要摔烂，却怎么都打不开，用手锤也只能锤痛自己的手。

    她不停的捶打着牌位上面的钢化玻璃，直到双手都是鲜血，都打不烂一点儿。

    她疯了，怎么都无法停下来。

    红光照应下的柳茹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双目血红，浑身是血，神情扭曲到几乎认不出来是她。

    望着如同疯魔一般的柳茹，小小的花辞书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再开口。

    “别看了，小书，别看她。”

    叶林慕上前从后面抱住花辞书，轻声安慰道：“不看了，咱们不看，乖。”

    “你是谁？！”

    花辞书惊恐的在叶林慕怀里身子僵硬了一瞬，下一刻拼命挣扎了起来，她不停的捶打着叶林慕的身子，又用力撕咬着叶林慕胳膊上的肉，试图逃脱叶林慕的控制。

    叶林慕额头冷汗瞬间低落，花辞书这一下可没留嘴，疼的她倒吸凉气。

    “你放开我！”

    齿间传来血迹的铁锈味，花辞书感觉到害怕了，松开了嘴，啜泣着哀求：“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请你放过我吧……”

    “别怕，我不是坏人。”

    叶林慕忍着疼痛，安抚的轻拍着花辞书的后背，低声道：“我是天使，专门来陪伴你的。”

    “别怕，小书。”

    “天…使？”

    哪怕只有五岁，可是花辞书并不是傻子，相反的，她很聪明。

    她知道天使和恶魔都是人们杜撰的，是假的，所以她根本不信叶林慕的这个说话。

    “你是骗子！”

    “我不是……”

    叶林慕想解释，却又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儿，硬着头皮继续道：“我虽然不是真的天使，但我不是坏人，你爸爸也没说这儿没人对不对？”

    “小书，我知道你叫花辞书，知道你的小名叫小书，也知道你今年才五岁……”

    “我不叫小书。”

    花辞书纠正她：“我没有小名。”

    叶林慕：“……”

    原来没有吗？

    她以为有来着。

    忽然，她灵机一动，道：“额，我给你取的小名，叫小书。”

    叶林慕认真道：“我会陪着你，小书，所以不哭了好不好？”

    “你看，你都把我咬伤了，你还哭的话，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花辞书看着叶林慕的胳膊，衣服上面已经血迹斑斑，明显她这一下咬的不轻。

    她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嘴里还残留着鲜血的铁锈味，感受到叶林慕真的没有恶意，这才乖巧的呆在叶林慕的怀里不动了。

    “天使看你是如此乖巧的孩子，特意派了我下来看你，所以我是来陪你的。”

    将人抱下凳子，叶林慕挨着墙壁坐下，自我介绍道：“我叫叶林慕，你可以叫我……”

    “阿慕！”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叶林慕愣了愣，眼前的这张脸和长大后的花辞书融合，可以看得出花辞书从小就很漂亮，大大的桃花眼的望着人的时候特别温柔。

    还有些像……忱粥。

    花辞书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阿慕。”

    “嗯。”

    叶林慕无奈又纵容的捏捏她的小脸，轻声道：“太瘦了，从小就这么瘦。”

    花辞书茫然的看着她：“嗯？”

    “你啊，多吃点饭，不要总是这么瘦，吃太少对身体不好……”

    “妈妈说不能吃太多，因为我不赚钱，也不是儿子，不配吃那么多。”

    花辞书揉着肚子，晚饭她只吃了半碗粥和几根青菜，坐上有她很喜欢的白灼虾，可是妈妈不给她吃，只准她吃青菜，而且还规定了数量。

    叶林慕听到这话，呼吸都停住了，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别听她的，你只要自己吃就好。”

    她下意识告诉花辞书：“这不是你的错，这要怪就怪你爸，因为决定生男生女的基因是由男人决定的，是他的基因决定了你是女孩。”

    “不过你还小，暂时不能跟她说这么多。”

    叶林慕转移话题：“你饿吗？”

    “饿……”

    花辞书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她很饿。

    “我去给你弄吃的来。”

    叶林慕起身，花辞书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伤口，叶林慕倒吸一口凉气，花辞书眼眶瞬间红了：“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