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信息素像是在谢祁安身旁炸开一样,刚才喝的酒还有些味道残留,刺激的脑子有点晕。

    谢祁安垂眸敛住情绪,只是淡淡“嗯”了声。

    梦里面确实有关于这个宴会的印象,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历湛的事情,跟他一起来的这场宴会,挺平淡的,中间遇上过一次江听肆,不过只是打了个招呼。

    “祁安。”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听到讨厌的声音,江听肆的眉头皱了一下,明显心情不悦。

    他看了一眼那边的历湛,抬头喝了一口酒,尽量让自己的讨厌少露出来点。

    按照他的调查来看,一般这种情况历湛都会带个人,今天怎么没带?

    是有事出去了?还是根本没带,有别的目的?

    谢祁安抬眸看向历湛,对方穿着深灰色的西服,身材修长挺拔,轮廓深邃,此刻手中拿着一个高脚杯,笑着朝他走过来。

    老实说他对历湛的印象不深,只是见过几面,两家是因为他们两个信息素匹配到百分之八十才定的婚约,后来出国后也没怎么联系过,要不是做的那个梦,他差点没想起来。

    梦里面历湛说是暗恋他。

    但实话实说,从现有的表现来说,他一点也没看出来。

    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历湛是想找一个好看的满足自己的欲望。

    “祁安,我们好久没见了。”

    历湛打量着谢祁安,发现对方还是跟前几年见面的时候一样,对谁都冷淡疏离,像是天上的明月,清冷孤傲,遥不可及。

    果然,赝品永远是赝品,怎么都不可能比得上正的。

    他舔了舔唇,开始有些后悔今天带了别人。

    早知道今天晚宴谢祁安也会来,他该拿上十足的诚意的。

    毕竟顶级omega的发情期需要的是一个高度相匹配的alpha进行安抚,虽然被退婚了,但是那么高的匹配度摆在那里,到最后估计还是他们。

    退婚也没什么,就是没有感情基础,以后可以慢慢培养。

    也对,像谢祁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追到呢?

    谢祁安看着历湛,被他打量的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出于礼貌疏离地应了一声,“历总。”

    就在这时,卫生间走过来一个人,他走的有些匆忙,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看到历湛的时候,那人眸光微亮,透过人群,略微小跑过去。

    历湛站的本来就离谢祁安不远,那人过来拉住历湛的袖子,中间胳膊一抬,直接撞倒了谢祁安手中的酒杯。

    酒杯碎裂的声音在会场里格外明显,谢祁安的衣服被酒浸湿,黏腻地贴在身上,修长白皙的指尖沾着酒水,往下滴落。

    看到这种场景,周围人都纷纷侧目,饶有兴味地观察他们。

    两人今天上午的事情本就在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在这里又碰上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看看好戏呢?

    侍者快速收拾起来,旁边的江听肆抢先一步,抽了张纸递给谢祁安。

    “擦一下。”

    “谢谢。”

    跟在历湛身旁的那个人自然认识到自己干了x什么,他抬眸看了一眼那边的谢祁安,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对方皮肤白皙,蝶翼般的睫毛在下方铺出一片阴影,眼尾和耳垂因为刚刚喝酒而泛着一抹薄红,但神色很淡,让人看不出情绪,有种莫名的反差感。

    他在脑中搜寻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他跟着历湛待了一个月,平时历湛对他也很宠爱,基本什么要求都答应,带他来参加各种宴会,认识了不少人,甚至可以因为他的一句撒娇就让一个明星身败名裂。

    omega看了一眼谢祁安,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听肆,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两人,因此猜测他们两个的地位不高,估计是来攀附的。

    他小心扯了一下历湛的袖子,期待这个人还能给自己撑腰。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历湛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直直盯着谢祁安的方向。

    omega心中突然涌现一股惊慌,他偷偷释放自己甜腻的信息素,企图让历湛注意一下自己。

    空中错杂的信息素扰的谢祁安头有点晕,他抬眸,看向躲在历湛身后的那个omega,嗓音冷淡,“这套衣服三十万,记得赔。”

    说完,他扭头,走到了洗手间。

    江听肆跟了上去,路过许归舟的时候,说了一句,“别让别人进来。”

    许归舟指了指一脸懵的自己:“?”

    他?

    ————

    清水顺着指尖流淌,将残留变干的酒液冲刷。

    这里的嘈杂声小了不少,谢祁安感觉自己的头晕缓解了一下。

    江听肆的信息素围绕着他,谢祁安眼睫垂了下,遮住眸底的情绪。

    “江听肆。”谢祁安叫了一下他。

    “嗯?”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谢祁安说,“你的信息素闻的我有点头晕。”

    江听肆:“”

    第4章 我怕你跟之前喝醉一样晕倒

    “啊。”江听肆把毛巾递给谢祁安,神色有些悲伤,“你这么说我好难过啊~”

    话这么说,江听肆还是往后退了几步。

    他记得今天来的时候明明是打了抑制剂,贴了抑制贴的。

    味道有那么大吗?

    江听肆不太相信,还低头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