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作品:《怯弱小夫郎

    云小幺也没打算浪费,他把竹子砍了,削掉竹枝,然后用草绳将竹枝都收集起来,绑成一捆捆地扛回家。

    辛辛苦苦跑了几趟,把竹子和竹枝都扛回家了,云小幺喝了半壶冷茶,歇了口气又继续忙活。

    这一前一后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这会已将近午时。

    而他去砍竹子前还在睡的宋允也已经醒了,见他扛着竹子竹杈回来,又凑过来问他:“鸡笼不是做好了,怎还要砍竹子?”

    云小幺听见他的声,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打算在水井那边围篱笆圈。”他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允哥,你今日脸色好好。”

    面颊白里透红,眼眸清澈水润,眉宇间更是含着一股将消未消的春情柳意。

    宋允听了,忍不住笑:“你这傻子,都和陈望睡一屋了,怎么还什么都不懂?”

    “不懂什么?”

    宋允唔了声,他想了想:“看来是得教一教你,不过不着急。”他屋里有些好东西,正好可以拿来送他。

    云小幺仍旧一头雾水,表情纯真淡然。

    宋允看他那傻样,扑哧笑出声:“我来帮你吧,水井大家都有份,没道理活全让你一个人做了。”

    云小幺最怕别人和自己抢活干:“没事的,我一个人就行。”

    宋允没理会他的拒绝,回去自家院子搬了张小凳子,坐在他旁边帮忙片竹条。

    云小幺目前正在锯竹子分段,分好段的竹筒再用柴刀片成竹条。

    云小幺见他坚持,只能妥协:“你小心些,竹子毛刺多,容易扎到手。”

    “你别担心,我也会做一些活的。”他并不是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在村里带孩子。

    要知道宋朗大多时间都在上值,整日待在城里,只有傍晚下值回来才会帮忙做一些事,白日里可都是他在忙活的。

    云小幺见他动作麻溜,也就安了半颗心。

    宋允一边用柴刀片竹条,一边与他闲聊:“陈望出门去了?”

    “嗯,很早就出发了。”

    “他这次去的地方是柳镇,在梨县的南边,从宋家村走过去的话得大半日。”

    “这么远。”难怪陈望要在那边留宿。

    “坐车就会快一些。”

    云小幺想,陈望日后如若真以打井为生,肯定是要四处奔忙,路程远近都难说,可家里现在一穷二白,房子都还是租的,没必要买牛或者驴,虽然陈望那些金银首饰能抵万贯家财,可云小幺也不打算用,那最多是应急用的,更好的办法还是开源。

    可他不会做生意,靠种地也只能维生,发财却是艰难。

    “允哥,你上次跟我聊起,说宋爷爷年轻时置办好些产业,那宋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嗯?这个啊,绸缎庄、胭脂铺,酒楼客栈也有一两家,不过不全是在梨县,别的地也有。”

    “哇”云小幺发出没见识的惊叹,“宋爷爷这般厉害。”

    宋允笑道:“让他发家的还是一家酒肆,这倒是在梨县,有空我带你去坐坐。”

    “好。”云小幺手上拉锯子的动作不停,朝他露齿笑。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想做生意?”

    云小幺摇摇头:“我笨,没这脑子。”

    宋允道:“做都还没做的事你怎知不行?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找人教你。”

    云小幺不解歪头:“宋爷爷的生意不是你在管?”

    “这事我不精通,再则爷爷留下的人虽然有些是年纪大了回家颐养天年,可带了弟子接班,就还是让他们管着,我每月只看看账,账本没事就行。”

    “那你不怕他们欺上瞒下?”

    “谁敢?”宋允的下巴往家里抬了抬,“我家这杀神在,镇得住场子。”

    云小幺听了也闷声笑:“我看宋大人挺好说话的。”

    “你们又没犯事,他当然好说话。”宋允拆起夫君的台来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但可别被他骗了。”

    云小幺让他吓得缩起了脖子:“哦。”

    宋允瞧他这活鹌鹑的模样,被逗得又温和起来:“不过你乖,我们都喜欢你。”

    “”

    做了大半个月的邻居,云小幺当然清楚宋允的年纪,他今年双十,而宋朗大他两岁,与陈望算是相仿。

    换句话说,四人当中他最小,而且还隔得有点远。

    那都爱欺负他也是正常的事?

    有了宋允帮忙,竹条很快就片好了,两人再去给裹上,不消片刻,一个竹篱笆圈就将水井围得结结实实。

    云小幺把篱笆门用麻绳扣上,拍了拍手:“再刨一个盖子就更好了。”

    到时候再在盖子上面压上大石头,既能挡住灰尘也能防止小孩贪玩靠近井口。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村里有木匠,里正会让人搞定的。”

    云小幺嗯了声。

    裹完了竹篱笆,云小幺还要再去割一些茅草,既然准备编蓑衣,那就给家里也准备两副,将来也方便出行。

    因此下午云小幺就去割稻草了,他用背架子背了好些回来,瞅着有空地就摆去晒,因此屋前屋后都让他晒满了茅草,连宋允家都不能幸免。

    虞兮正里l

    他白日时一切正常,与宋允也是有说有笑,做什么活都积极不懈怠,就好像忘了陈望不在家一样。

    只有到了晚上,他躺在陈望床上,鼻翼间充斥着陈望身上那股清爽的味道时,他那想念才似洪水一般狂卷而来,顷刻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