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会有这层意外之喜,陆斯礼笑着答应了,“谢谢妈。”

    沈玉问:“这孩子叫什么?”

    陆斯礼认真回答,“他叫沈亦琛。”

    m市。

    王大锤坐了一天高铁加公交车,终于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到了方梅。

    不过一天时间而已,她变得比之前更为狼狈。

    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脏旧的衣服上遍布脚印,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

    王大锤嫌恶地捏了捏鼻子,这女的难不成是个乞丐?

    他该不会是被人耍了?

    但为了业绩,他硬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语气说不出的烦躁,“你就是方梅?”

    听到自己的名字,女人缩在角落下意识瑟缩一下,脏臭的头发挡住了阴鸷恶毒的面孔,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王大锤见她没反应,甚至头也不抬,简直气得快飙脏话了。

    妈的,死娘们儿!

    白白浪费他的时间!

    膀大腰圆的男人走上前狠狠踢了下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响,“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方梅啊?”

    方梅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不认识自己,不是那对男女派来的人。

    她拨开黏在一起的头发,露出大半张脸,审视面前的男人,声音嘶哑,“你是王大锤?”

    王大锤看到那张脸,突然就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狼狈了。

    原来是前不久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豪门捉三事件”的主人公之一啊。

    怪不得呢。

    那.........

    这个疯女人跟江屿是什么关系?

    第88章 会响的脚链

    王大锤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真的非常感兴趣,以至于能够忍受方梅的失礼。

    他心里越来越看不上,但面上没表现出来,“是我。”

    方梅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拽住他的裤脚,眼神阴冷,身形干瘪如同骷髅,“带我去吃饭。”

    王大锤忍着恶心,把她扶起来。

    去吃饭?

    疯了吧。

    他皱眉把方梅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便利店给你买些吃的。”

    方梅瘦得快要脱相,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

    王大锤转身离去,扭头的瞬间狠狠掸了掸被方梅碰过的袖子,眼中的恶心快要化成实质。

    他去了不到十分钟,买了几个三明治和一些面包,以及一瓶矿泉水,

    回来的时候一切如常,只不过口袋里的录音笔发着淡淡的绿光。

    “你先吃吧。”

    把食物扔给方梅后,王大锤就起身去一旁放哨了,以免他自己也被人找上麻烦。

    方梅狼吞虎咽吃完,连矿泉水也喝得干干净净,抹了一把嘴唇,有气无力道:“谢谢你。”

    王大锤在她一米远处坐下,“你有什么第一手消息?”

    方梅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给我买身衣服,我要去酒店。”

    王大锤答应了,“好。”

    他能看出来方梅对他心怀戒备,不过来日方长,也并非执着于这一刻。

    第二天早上,俩人在一家私密性极强的咖啡厅见面。

    方梅换了一身新衣服,人瞧着精神了些,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阴暗的双眼。

    她抱着胳膊,昂着下巴问对面的男人,“我告诉你之后,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王大锤似笑非笑地反问。

    看样子对这场还未发生的交易有十足把握。

    方梅异常清楚自身的处境,把条件开的很低,“你想办法把我送到国外。”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真的会被逼疯的!

    王大锤暗自思忖了一番,“可以。”

    不过他也提出了一个条件,“我要求你出镜。”

    方梅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说:“我答应你。”

    反正等她去了国外,也没人认识她。

    出不出镜的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王大锤撑着下巴笑,心里止不住想江屿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疯女人。

    居然逼她做到这个地步。

    不过,靠舆论吃饭的他能得到不少好处,也并不想追究。

    他拿出设备,对准方梅,语气犀利,问题刁钻。

    亮着的摄像机记下了所有的对话。

    江屿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脚踝上的脚链取下来扔进垃圾桶。

    然后将那堆薄薄的布料扔的远远的。

    眼不见为净!

    陆靳臣明明比他还小一岁,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花样。

    迟早有一天,他的腰得废在床上。

    深蓝色的窗帘紧紧拉着,房间内透不进一丝光亮。

    少年喉咙干渴,嘴唇干燥,脸颊漫着不正常的红色。

    听到动静,陆靳臣立马走进卧室,三两下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难受吗?”

    昨晚少年穿着蕾丝布料给他带来的冲击力太大了,一不小心做的有些过火。

    少年手腕上还有一圈蝴蝶结勒出来的痕迹,锁骨及腰窝更是雪上加霜。

    江屿有些低烧,但不是很严重,全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

    陆靳臣给他抹了药,又喂了些水,伸手摸了摸额头,“要再睡会儿吗?”

    江屿摇摇头,“不睡了。”

    他小口抿着水喝,等喉咙不那么干涩后,推了推陆靳臣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