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作品:《没人和我说他是个O啊[GB]

    不亚于某种邀请。

    虽然感觉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嗯,但她就是这样的人。

    洛白榆正在卧房内的小沙发上坐着。

    暖黄色的沙发,他人小小的,刚好缩在沙发里,同时又填满了沙发。像是冷极,腿上、身上,搭着一块毛毯,落下来层层褶皱,堆在腰间。

    若是有人听到于晚脑中想法,定是要晃晃于晚脑袋,摇出来她脑子的水。洛白榆身高一米八,哪里小?!

    于晚身高一米七八,也就比洛白榆低个一二厘米。

    如果洛白榆的身高不再长的话。

    “没关系,矮攻也是攻嘛。”她脑子里的一根精神触手扭扭捏捏,状似害羞地插话道。

    又在胡思乱想、脑子充满幻想。

    于晚果断将这根触手剪断。

    攻谁?

    洛白榆?

    想得倒是美。

    “爸爸说,让我们一起参加一档节目。”像是已经平静下来,洛白榆除了肩颈,脸上和耳朵的红色已经褪去。

    他看向她,眸色平静至极,却又水淋淋的,似覆着一层水雾。

    于晚掏掏耳朵,又揉了揉外耳耳廓,用没戴手套的那只手。

    怎么觉得洛白榆像在向她撒娇呢。

    人也软软,话音也软软,像一块软乎乎的小蛋糕。

    又想咬了。

    “什么节目。”于晚一边揉耳朵,一边高冷道。

    她就是如此b-king的女人。

    她绝对不会暴露自己想咬一口洛白榆这件事的。

    这样显得她很卑鄙,也很阴暗。

    她、于晚,才不是一个卑鄙的女人,也不是一个阴暗的女人。

    她、于晚,永远光明正大,永远风姿伟傲。

    “情侣,或是朋友。”洛白榆压低,偏过视线,竟像是不敢看她。

    而后像为缓解紧张,他的视线落到沙发前的小几上,紧抿着双唇,两手托起一杯水,浓黑纤长的睫羽垂落,掩住双眸,唇瓣搭在杯沿上。

    轻抿了几口,也不知道喝没喝下去。

    于晚:“嗯?”于晚小小的脑子里,粗粗的八根触手,一同齐齐地冒出大大的疑惑。

    什么东西?

    “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是朋友。”洛白榆连忙道,这回倒是敢看她,像是胸有成竹,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朋友嘛,用得着这么大声。”于晚脑子里那根喜欢嘤嘤嘤的触手再次嘤嘤嘤起来。

    于晚当即将其斩断。

    “就是一档综艺,几对情侣或者朋友住在一起,记录生活。主要是为了洗清我和你关系不好的流言。”洛白榆接着解释道,“不会影响你学习。”

    “哦。行吧。”于晚眼神在屋子里乱飞,不知道飘向何处。一个'吧'字,尾音轻飘飘的,像是十分不愿意、勉为其难似的。

    洛白榆当即黑了脸,“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没啊。”于晚一愣,看向他,后牙槽动了动,“挺愿意的啊。”

    她有什么不愿意。

    她成功从咬洛白榆后颈、给他临时标记的'陌生仇人',进阶成了'好友'呢。

    越看越像不愿意。

    洛白榆看起来更气了,憋得眼眶通红。

    他的面部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鼓跳动。

    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于晚甩甩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袋。

    这人怎么会哭,这人只会气急了给她一巴掌。

    她还没见洛白榆哭过。

    还是出去吧,要不待会儿又要挨一巴掌。

    于晚想着,拉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洛白榆卧室门外,又合上。

    她的脑子里蓦地冒出她当初见洛白榆第一面时的情形。

    '色厉内荏'。

    该不会真在哭吧。

    于晚又把门打开了。

    她从很'宽'很'大'的门缝里窜了进去,一抬头,洛白榆正在哭。

    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泪水涟涟,顺着脸颊滴落,落到锁骨窝。

    锁骨窝真深啊,都快积出来水潭了,

    他这个人水怎么这么多,这才一小会儿,她就关个门再开开的工夫。

    还仰着头,难道他也听说过,仰着头眼泪就会倒流进眼里的传说?

    那还挺中二装逼的哈。

    趁洛白榆'没'注意到她,于晚退出去,又静悄悄把门给关上了。

    她在门口蹲下。

    草,这人怎么真哭了。

    于晚回过身,头抵着门。

    她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根小木棍,跟牙签似的,在卧房门口的地上、她脚尖与卧房门空出的一点点地方画圈。

    不要问小木棍哪里来的,问就是随身带的。

    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怎么办啊?”

    她脑子的八条触手也一齐哀嚎。

    卧室内外,一门相隔。

    洛白榆自然是看到于晚见到他哭了。

    他擦掉脸上的眼泪,窝在沙发上,撩起绒绒温暖的毛毯,罩到身上,毛毯下的双手,托着毛毯的一部分,堆附至脸颊,下巴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在毛毯上轻轻蹭了蹭。

    像是在寻求温暖,寻求安慰的小猫儿。

    情绪缓了一会儿,脸上的眼泪也干了。

    洛白榆下了沙发,套上拖鞋,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