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作品:《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傻站着干什么呢?”

    时渠正要张口,被何夕捏住了脸颊:

    “不许说话。”

    被捏得嘟起来的嘴唇用力抿成了一条线,遮住了露出来的四颗牙齿。

    像个小鸭子。

    何夕又捏了两下:

    “跟我回家吧?”

    小鸭子点头,脸颊肉挤上眼睑,挤出一个小卧蚕:

    “嗯。”

    这一路时渠真的没有说话,只用动作和眼神也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

    果然,她之前说的大部分就是废话嘛,

    喝了点酒还开始创意表白,那么多土得能把人活埋的情话,何夕姐姐到底是怎么听下去的……

    她一想起上次见面,脸就发烫。

    抬手扇了两下,对面的人看过来:

    “辣吗?”

    “嗯——”没有。

    举起大拇指:“很好吃。”

    今天见面的主要内容其实是看电影,看那些曾经被动画片抢了风头的电影。

    大门打开,明亮取代晦暗,隐隐有雾气环绕,地上铺满了落叶,走动间斗篷的帽子落下,露出她金色的头发。

    走在后面的人观察她的背影、她的耳廓、她的侧脸……

    壁炉的火烧得劈啪作响,她跪坐在火光前,看这些细节组成的线稿。

    即便一开始就知道结局注定悲伤,但油画般细腻温柔的色彩又轻易让人沉溺进这场隐晦又疯狂的浪漫。

    “不要睡,不要睡……”

    “不要遗憾,要记住。”

    何夕的肩上落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困了吗?”她扶住她的脸。

    时渠没有回答,她抬起她一只手臂,把自己圈进去。

    何夕扶在她脸上的手摸上她困倦的眼睛,拇指轻轻扫过她的睫毛:

    “最近是不是很累呀?”

    “嗯……”

    “很困了但是想看完?”

    “嗯。”

    她的指尖又来到她的唇角,像解除封印一样点了点:

    “允许你说话,聊聊天吧?”

    “好。”

    “上次见面的事还记不记得?”

    “……”怎么聊这个啊。

    时渠困意都消了一大半,硬着头皮撒谎:

    “不记得,我喝酒会断片的嘛。”

    “是吗?那上上次……”

    “也不是每一次都断。”时渠捏起她的指尖,点在自己唇角,“姐姐,让我说点别的。”

    像个自动要求换台的小机器人。

    何夕按她的要求开启别的话题,她扫了一眼屏幕:

    “那……小渠说一说第一次想亲吻是在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第一次想要亲吻……

    说起来还有点害羞。

    “我……就是在磐城,我做噩梦,姐姐失眠来找我的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单独坐在院子里……”

    何夕对应了一下:

    “哦,你担心温姐姐不担心何夕姐姐的那个晚上啊。”

    时渠转身面对面坐进她怀里,脸埋在手心,手背抵在她肩膀:

    “我当时没有说,其实那个噩梦的后半段……是我们坐在山顶写生的地方,姐姐亲了我的脸。”

    山顶写生,这个姐姐只可能是何夕,而不会是温珏。

    某个人开心了:

    “啊……原来小渠那么早就……”

    时渠没让她说完:

    “看电影啦。”

    “不困了?”

    “醒了。”被你逗醒了。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都是离别的剧情,何夕将它按掉,把挪走的人重新抱回来坐好:

    “既然醒了,那聊天结束,接下来不能再说话了哦。”

    她的手沿着睡衣裙摆向上,一路挑逗,没一会儿就听到身上人不成语句的声音。

    她弯腰在茶几上取了一颗含片,放进时渠嘴里。

    “唔——好苦——”

    何夕托住她的下颚:

    “含住,姐姐接下来没空看住你,这个可以让你没法说话。”

    “唔唔……”可是真的好苦。

    何夕将唇贴在她颈间,随着她上下吞咽的动作来回吻。

    好像这样就能把苦变成甜似的。

    明明就是隔靴搔痒。

    哪里都是。

    口腔受到刺激分泌出液体,含着冲鼻子,咽了冲喉咙。

    犹豫间液体已经积满了,堵在喉咙口。

    何夕依旧亲吻着她的脖子,抵在颈部最顶端,在她颤抖着迟迟不肯张开的地方,轻轻地抿、慢慢地磨。

    她哄她:

    “乖,吞进去。”

    时渠松开喉口,苦涩的液体一股脑往里进。

    何夕抬抬手腕提醒她:

    “宝宝,还有这里。”

    她抬了点身体,让这里也顺利吞进去。

    “呜……”

    嘴里的还没咽完,喉咙里又冲出声音,两者相冲,在衔接处打架。

    “……咳咳……”

    呛到了,更苦了。

    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何夕替她擦掉,话里带着笑意:

    “这么怕苦啊。”

    她又弯腰去拿了什么,扶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拍了拍:

    “张嘴。”

    这次是甜的。

    是糖。

    甜和苦混在嘴里的时候,时渠是真的想哭了:

    “姐姐……我后悔了……我想说话。”

    何夕抚着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