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国木田独步对毛利兰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一想到她的身边就有个主次不分的人,眉头还是紧跟着皱了皱,“抓坏人,那是警察的工作。可以帮忙协助,但是,不能因为这个,连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都忘记了。”

    emmm不愧是国木田啊……

    旁听的福泽雏乃甚至有种想法,要不要……把这段话记录下来,然后拿给江户川柯南听听?

    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只听国木田独步说道:“虽然只是个补课的,我也是给你们当过老师的。这个委托,我接下了。等找到了人,一定好好帮你教训一顿他!”

    这句话,当然是对毛利兰说的。

    随即,他又把头转向了乱步:“乱步桑,武装侦探社没人比你更擅长这方面的事情,你也会帮忙的吧?”

    福泽雏乃:?

    乱步的名字被提起的有些猝不及防。

    要说国木田独步的想法,肯定没错。

    武装侦探社虽然名义上是侦探社,但“侦探”只有江户川乱步一个人。其余的都是“武装”,再加上太宰治这个……呃,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

    因此,找人这种事,如果说找到工藤新一后发现他已经被某个犯罪分子控制住了,是侦探社其他人出马的时候;可“找到”这个过程好像还真的只有乱步一个人能够做得到。

    爸爸倒也不是没考虑过再多找几个脑力劳动者。可是一想到到时候乱步一定会发脾气,还是算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

    工藤新一既不是在隐姓埋名协助警方的工作,也没有被犯罪团伙控制。

    他!现在!就在毛利兰的身边!还安心上着……小学。

    “……”

    那么这个问题就有点两难了。

    真的找的话,现在,她和乱步就可以去米花把人给带回来。

    但问题又来了,工藤新一这件事背后的阴谋也不小,应该……不会因为江户川柯南的身份被武装侦探社知道了引发了什么蝴蝶效应吧?

    福泽雏乃原本还以为江户川乱步也多少会像她一样迷茫一下。可没想到,毛利兰前脚刚走,这家伙后脚就对准备开始一一给工藤新一的父母打电话的国木田独步说道:

    “不用找了,人我知道在哪。就在兰桑家里。”

    国木田独步:?

    他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细思极恐?

    福泽雏乃:?

    就这么,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了?

    “乱、乱步……”福泽雏乃不可置信地看着乱步。

    “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都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我本来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帮他隐瞒啊。”江户川乱步道,“更不用说,这都委托到武装侦探社头上了。”

    “——既然接下了这个委托,就算我什么也不说,国木田君,也一定会追查到底,把工藤君扒到底裤都不剩了吧。”

    福泽雏乃:“……“

    你别说,国木田君还真的会这么做。

    国木田独步:“……”

    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也在听着呢。

    “嘛,”江户川乱步拧开一瓶可乐,猛灌了几口,“不过,找不找人是一回事,要不要把工藤新一现在是个小学生的事告诉兰酱,就是另一回事了。”

    国木田独步:啊?

    等、等等!

    他刚才听到的真的是人话吗。

    …………

    那天,武装侦探社难得开了一个全员参加,甚至大概算个编外社员的雏乃也没落下的重要会议。

    原因自然是——

    确定了工藤新一现在变成了小学生的身体,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来自毛利兰的委托,算是完成了。

    可由于这件事的特殊性,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委托人兰,就成了问题。

    国木田独步作为接下这个委托的人,首先发表意见:“这是我的工作,我有义务告诉委托人真相。”

    可他马上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但是乱步桑也说过,无法判断兰桑如果知道了事情会怎么做。万一她因此暴走,甚至出了什么事,这不符合我的理想。”

    “可问题又来了,这么大一件事,真的要就放着一个高中生自己解决吗?还有,明明找到人了却知情不报,这……这也不符合我的理想!”

    “噗嗤——”太宰治忍不住笑了起来。

    “国木田君,你这样子好像人格分裂!”

    国木田独步:?

    福泽雏乃:?

    “太宰——!”国木田独步的钢笔对着太宰治的脑门就飞了过去,“你行你上,说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啊!”

    “人格分裂,是指一个人对自己的身份认知产生了混乱,反驳自己的观点显然不是明显症状。”福泽雏乃则是抓着这一点。

    “还有精神分裂也不是!”与谢野晶子跟着补充,“很显然,他否定自己的意见,和幻觉、妄想等症状无关。”

    “……?”可怜的中岛敦、织田作之助和谷崎润一郎几人面面相觑。

    现在,是犯职业病的时候吗?

    只有宫泽贤治一边吃着肉包子一边倒:“涨知识了。”

    “……”还有贤治君你!也稍微认识到一下现在的情况啊!

    “总之——”一会功夫,国木田独步已经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总结起了自己所想到的告诉毛利兰和不告诉毛利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