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品:《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

    魏宿:“......臣弟想起府中还有事,先告退了。”

    魏珏好笑:“去吧。”

    魏宿回去问逢春:“如何了?”

    逢春:“这栋楼时间久远,看年份是先帝时期建的,难查。”

    魏宿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对那栋楼本来就不抱有期望,那人没有一把火将楼烧了就证明不怕他查。

    “还有别的发现吗?”

    逢春:“嗯,是关于花大人的。”

    魏宿转了过去:“花念?”

    逢春点头:“花大人是先帝在时最后一位状元。”

    魏宿皱眉:“我怎么没有印象?”

    随即他想起来了,那一年死了太多人,文臣衰弱也是那一年开始的,因为死完了,那一年之前,参加科考的人如过江之鲫,多得数不清,大家都抱着一颗救国的心来到皇城,能在这样的局势里脱颖而出,花念也算是厉害了。

    可惜放榜没有多久御史台便相继出事,随后就是国子监,太常寺,鸿胪寺等......花念哪怕是状元没给敕谕也不过是白身,更何况花念姓花,更不会得到冯徐两家的援手,而当时花家已经势弱,花念估计是最尴尬的状元了。

    那会儿他在兵营,又没在皇城,这种消息传不出皇城他自然不会知晓。

    魏宿:“还有呢?”

    逢春:“据花大人父亲的好友说,庆熙二十三年冬月初九,花大人被其父带到邀月楼,下了药,第二日才回府,浑身狼狈。”

    魏宿诧异:“这种事都能查到?”

    花念他爹和花念是仇人吗?给自己儿子下药?

    逢春:“花家和花大人的关系并不好,”

    魏宿笑了:“全族都不好?”

    花念手段这么多,居然都没将自己本家收服吗。

    逢春:“嗯,花大人堂弟说花大人不配为花家人,从不帮衬族里,当年还出过丑事......”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花大人堂兄欺凌良家女子,被花大人下令斩了,花大人的族叔是当地县令,因草菅人命被花大人亲手拿下大狱,三年前就斩了,花大人......”

    事情太多,逢春总结:“花大人对花家铁面无私,所以花家全族和花大人关系都不好,花大人的母亲也常年住在皇城内的柳宅。”

    逢春小声道:“这些事情并不难查,易城......人尽皆知。”

    易城就是花家的祖宅所在之地,在易城花家对外提起花念皆是往花念身上堆罪名,不孝,残害同族,顶撞长辈,忤逆族老,甚至现在满城都在传花念不能人道。

    魏宿将逢春手里的情报册子拿过来大致扫了一眼,笑意淡了。

    “找个由头,将这些人收拾了。”

    他虽然厌恶花念,可是花家这样的做法更让人恶心。

    逢春:“是,不过花大人的母亲已经动手了。”

    花念父亲那对未过门的外室和儿子自缢在花府大门前,传出这些流言的人莫名失踪,花念父亲的好友因为纵欲死在了青楼,花大人的母亲正在和花大人的父亲闹和离。

    魏宿闻言让逢春去查别的,既然有人收拾,他也不是那么爱多管闲事。

    等等,哪天?

    魏宿重新翻开册子。

    上面写着庆熙二十三年冬月初九。

    跟他在邀月楼中药是同一天。

    啧,冤家路窄。

    难怪花念得权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邀月楼封了,给他现在找人添了不少阻碍。

    第13章

    花念回到皇城那日,恰好在八里坡遇见了魏宿。

    花念坐在车内,喝了两口茶,魏宿还不放弃吗?他掀开车帘:“不知魏王在寻什么?”

    魏宿本来懒得搭理花念,见状骑着马到了花念面前。

    “本王在找贼,花大人这是从哪儿游玩回来啊。”

    花念轻声道:“托王爷的福,在下从柳城回来。”

    魏宿闻着花念车内随风而出的清香,笑了笑:“花大人好兴致。”

    花念笑起来:“魏王若是找贼,在下或许可以提供些线索。”

    魏宿挑眉:“哦?”

    花念指着城西:“魏王不妨去三里外的庄子看看。”

    魏宿眼神下扫,瞧见了花念的手,白皙细嫩,指腹因常年握笔有明显的茧,他收回目光去看花念的脸。

    花念对魏宿笑了笑:“可是在下脸上有什么东西。”

    魏宿移开目光:“有啊,本王看见了只狐狸。”

    花念微笑。

    魏宿吩咐:“李泉,去三里外的庄子。”

    李泉:“是。”

    魏宿看着花念:“希望花大人说的贼是本王认为的贼。”

    花念轻轻摸着指腹,道:“如王爷所愿。”

    魏宿带着人走了。

    刚刚魔怔了一瞬间,看见花念的手让他想起来那个人,果然是花念过于羸弱。

    花念见魏宿走了,他给常玉说:“让非瀛回来,注意避开魏王,我要进宫面圣。”

    常玉:“是。”

    马车驶进皇城。

    花念盯着自己的手看,当日咬破的手指已经好了,有柳闻在,连个印子都没留下,魏宿手上的牙印应该也好了吧。

    当时失了心态,趁着人昏迷抓着人咬了一口,用尽力气才咬破了皮。

    他放下手,眼里的情绪慢慢沉下去。

    还得找个机会算计魏宿一次,流言不足为意,他身上的流言也不差不能人道这一个,他更不在乎花家放出去的那些言语,他与本家隔阂越深,皇帝用起来才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