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品:《[综漫] 我弟五条

    “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幼稚了好多。”悟说。

    他是不觉得游戏里和游戏外有什么不同,知道什么是游戏,这里的景色也就没那么吸引人了。不过想到回去就要立马听废话,就算他完全不会放心里去,也觉得厌烦。

    被一拳锤在肩膀上,小月递给了他金平糖的袋子。

    “你不知道吧,我吃了好多金平糖,都快吐了。”悟吐了吐舌头,将袋子揣在口袋里,耸了耸肩:“好吧,就去看看。”

    于是两人一路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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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也想将这片森林介绍给悟,和他一起探索。但小月还是想告诉村子里的大家,她找到她的弟弟了。

    其他的,反正他们日后还会过来。

    当他们逐渐接近村子时,小月平日能看到的缕缕炊烟并未升起。

    这并不是很奇怪的事,加上悟「死而复生」,再发生什么,小月也不觉得经济。

    不过她还是加快了些脚步,边走边向悟介绍村子里的人。

    “我都知道。”悟说:“你还把我的金平糖袋子给了那个叫酷拉皮卡的家伙吧。”

    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竟然真的当我死了。”悟有些不满:“还觉得这里更好,不想回去了吧?”

    小月难得被悟说到无言以对,只能回道:“你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就知道了。窟卢塔族的人身上,连咒力都没有。”

    “当然啊,他们是游戏角色。”

    “不光是这样。”小月笃定:“你认识以后就知道了。”

    当两人来到靠近村边的围栏处时,第一个死去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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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色的大只陆行鸟瘫倒在地,长长的脖颈好似水管,流出鲜红色的液体。它的脑袋正对着的地方,躺着米塞尔。

    永远亲切可人的米塞尔阿姨,两条腿压在坐骑下方,嘴巴长得大大的,手伸得特别长,像是要求救。但未发出的声音却永远没法传达到了。

    悟眨了眨眼,有些呆,他想说些什么。但片刻间都压下去了,下意识转向了姐姐。

    小月一直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这时却骤然松开了他,她一步步地走进村里,脚边全是尸骸,她认识的人,她能叫出名字的人,她说过话的人,全都没了生气。

    一个个血口,开在脑袋上,也开在了小月的心里。

    失去悟时,她的心空了,是和窟卢塔族人在一起的时间,浇筑出了另一颗心脏。现在好似有人在她刚长出的心脏上剜去了一块又一块的肉,千疮百孔的心汩汩流血,再也没法复原。

    村子里好安静,似乎从没有人来过。

    在走到长老家附近时,小月才看到好几人站在空旷地带。

    她发现对方的同时,那些人也发现了她和悟。

    “还有活着的人啊。”一个武士打扮的人挠了挠头。

    他们是外来的人,这是小月的第一个念头。

    她走上前,问:“你们在做什么?”

    “眼睛颜色没变,她是外来的人吧。”粉发的女性说:“怎么办?”

    “是你们杀了他们吗?”小月又问。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脑袋有些问题。”裹在斗篷里的人在太阳穴上敲了两下:“交手就知道了。”

    没人理她,好似将她当成并不存在,活着她立刻就要死去,所以甚至懒得接话。

    “还是小孩,看上去弱得不行。”法老打扮的高大男子说:“谁来?”

    “已经……够了吧。”一个金发的女性说。

    “不够。”裹在斗篷里的闷闷道:“不同意,就抛硬币吧。”

    他们站在尸山里无动于衷地聊天。

    她又注意到,他们身上都沾着血:手,鞋子,衣边,脖颈,一点一滴,都是颜色。

    她刚才问的问题,已得到了解答。

    刺向她的伞尖停在面前,小月抬起手,将它挡住了。

    裹在斗篷里的人惊了一瞬,反身绕到她的身后,小月侧头,第二招已被悟接下。

    对小月来说,她和名为窟卢塔族的活人已共同度过半年以上的时间。但对悟来说,这些人都是游戏。

    他看着死去的人,只能说出「好惨」「好过分哦」这样的话,但他也能理解姐姐对他们的感情。

    “姐姐,”悟回头问,“要杀掉他们吗?”

    “嗯。”

    “全部?”悟问。

    “全部。”

    就是在这一刻,她明白了酷拉皮卡说过的话。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杀光其他所有人,也是值得的。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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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悟自这日后,产生了分歧。

    悟没有体验到我所见的,我失去他后获得的幸福,我拥有他后获得的幸福,在转瞬之间就被焚毁。

    我的心里除了能被定义为「憎恶」的感情外,一无所有。

    我们家的人从不向他人诉说自己的痛苦。

    对悟来说,痛苦也并不重要,就和快乐一样,就和呼吸一样,并不会对他产生万般阻挠。

    一次夏油杰叛逃,一次夏油杰死亡,两次事情发生后,他都来找我。但也不过露出「他没办法,他很累」的模样,连用「穷途末路」形容都显得过分。

    他下决心很快,没有痛苦。

    从前我也一样,感到痛苦时只能行动。但我没有悟豁达,到后来一次又一次,我开始折磨自己,并清楚地意识到我的心很难受。

    遇到费奥多尔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说出自己心里难受的地方。

    不是身体,而是心。

    “很多人的心都病了,尤其是拥有异能的人,他们以为自己是被世间拣选了的存在,毫无顾忌地使用能力,认为自己能为所欲为。他们是病了,病得很彻底,需要有人为他们注射一剂良药。”

    “一剂治不好,就应该上第二剂,直到他们好了为之。然而长久看来,除非这心病的源头能被祛除,否则他们永远是不会好的。”

    这是费奥多尔第一次向我提及他对异能的看法。

    咒术也属于异能一部分,但他却认为我没有得这人人都有的病。

    后来我才明白,应该是我不止一次向他诉说咒术界里到底有多腐败,令他觉得我与他志同道合。

    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时我就已想将整个咒术界全都销毁了。

    但出于种种原因,费奥多尔并未将我拉入团伙里。

    我不明白,与他闹过脾气,后来因没法接受他超出我底线的行为,同他分手,也始终不清楚他为何没让我参与他的行动。

    我毕业后的第二年,他来了京都。

    他说他来京都是办事,顺路来看我。但原谅我或许是自作多情地觉得,他是为了见我才来的京都。

    那时悟还是家主,我已注意到他表现出的多般不愿履行这职责的行径,但假装没有看到。

    毕竟这个位置一坐上去就没法下来。

    ——当时我是这么认定的。

    我还在异能特务科上班,偶尔接个咒术师的活,总体来说,过得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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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了解咒术师的人来说,我们的生活似乎就是围着咒灵打转,要拼尽全力守护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