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作品:《太好了是bk我们有救了》 没有胃口,但还是吃了一点东西。柏星纬忍着胃里梗感回到房间,他站在门前翻找出钥匙准备插进锁眼,意外发现锁是开的。
有人在他的房间里。
柏星纬微顿,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吱呀——”
他推门而入,正对着门的沙发上坐着意料中的人,晏竖尔独自一人在房间与他如影随形的白发少年却不知去了何处,他手里把玩着什么,正灵巧地在指尖转动。
“我私认为,你我的交情还没到串门的地步。”柏星纬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
晏竖尔笑了笑,唇角颇为讥讽地挑起,“咚咚。”
他将指间转动的窃听器丢到面前桌上。
柏星纬表情微动。
“我认为私自给人录音窃取他人信息是相当令人不齿的行为,你以为呢?猎人先生。”晏竖尔道。
“同样。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对方但笑不语,两指捏住窃听器有节奏地在桌上敲击着,声音不大不小,却令人无法忽视。
柏星纬没有说话,房间陷入静默,长久的静默,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听到心脏逐渐加快。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与敲击声合而为一,开始同频,柏星纬长出一口气,摘下眼镜放在桌面,“我会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请问。”
“感激不敬。”晏竖尔笑起来,双眼愉悦地眯起露出右眼小痣。
下一瞬间,他变换了脸色,“你的目标是小雅,但你事先不知道她是谁。”
“是。”柏星纬不作犹豫,“我接到通知,某组织手下培养的猎人现身s市,在此之前她在b市和c市用同样的手法杀害6人。是相当危险的逃犯。”
闻言晏竖尔抬了抬眼,“逃犯?你以什么身份控诉其为逃犯。”
“我隶属于大型民间自营组织……”柏星纬苦涩一笑,“消息是世上最容易走漏风声的东西,即便你们再怎么遮拦想要给大众呈现稳定安康的社会,可也架不住崩陷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你们……也分身乏术了吧?”
分身乏术么?
此处的你们指事务部,但晏竖尔不是事务部的人,所以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他耸了耸肩,模棱两可道,“或许吧。下一个问题,小雅服务于什么组织?”
柏星纬犹豫片刻,“……金盏花疗养院。”
真是稀奇,疗养院的大善人告诉他有人要杀他,结果杀他的人还是疗养院的人。
事情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闭环,终于可以得知重重迷雾后的真相——叫人兴奋。
“细说。”晏竖尔笑意加深,对此很感兴趣甚至坐直了身子,“你们对金盏花疗养院了解多少。”
“不多,众所周知,金盏花疗养院原本是慈善机构,可是后面因疗养院方操纵不当,导致全封闭式的疗养院生态直接恶化。”柏星纬回忆道,“根据资料显示,当时的金盏花疗养院已经恶劣到了以人为食的地步,仿佛养蛊。”
“你认为这是谁的错?”晏竖尔问。
柏星纬莫名,但他思索了片刻,道,“谁的错?具体谁说的清呢?不过依我之见一个整体的腐败必定是早有预昭,如果大厦倾倒必定与根基少不了关系。”
“我对你的理解持赞同态度,”晏竖尔颔首,“疗养院现在怎样了?”
“不知。”柏星纬摇了摇头,“金盏花疗养院倒闭后就再也没了消息,当初有一批失踪人员至今没能找回。”
“……”
晏竖尔不说话,他摩挲着手指良久竖起食指,对着柏星纬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服务于什么组织?”
“我隶属于,民间灵异1组。”
“谢谢,我先走了。回头见。”说罢晏竖尔起身,不等他反应便走出房门。
“……”柏星纬看着他的背景,原地坐了片刻,起身关上门。
隐隐约约地,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俞会在等晏竖尔。
“你有心事。”前者道。
“嗯。”晏竖尔眼睫下垂,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很难看出来吗?”
俞会扯了扯嘴角,“无冤无仇的,说话别这么刺人。”
“你来做什么。”晏竖尔转移话题,“偷听别人交谈?想不到,你俞会人长的挺正派私下里竟然做这种事。”
“我也想不到,”劝说无果,俞会立刻回击,“你晏竖尔好端端地竟长了一嘴尖牙利齿,说起话来恨不得生吃个人。”
语毕,两人都沉默了。
半晌,俞会扯了扯嘴角,“算你赢了。”
“过奖过奖。”晏竖尔谦虚推脱几下。
气氛有所缓和,前者放轻了声音,“我来是为了邀请你加入事务部,老生常谈的事情了,只是许多时候你应该学会融入社会,依靠周边关系。”
“话尽于此,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晏竖尔,你一切选择都是自由的全凭你自己决定。期待你的答复,再见。”
第62章 欢乐迷失(22)
等待选择又何尝不是一种逼迫。
晏竖尔停顿一瞬, 应了声,“再见。”
话题结束,两人点头, 擦肩而过。
一连2天, 晏竖尔都没有给出答复,这两天气氛逐渐压抑, 小雅虽然被绑起来了但仍旧有权利参与半夜游戏。
接连两天,功能受损的小芯及其男友以平局的结果双双受到惩罚。
小雅扬起肆意笑容,“拖吧, 我有的是时间。”说完,她悠哉悠哉地走回属于自己的楼梯。
“不能拖下去了。”戴卯卯略有些焦虑地咬着指甲, “再这样下去, 小芯他们一定会死的。”
小芯两人无意识地依靠在一起。
俞会看了两人许久,“或许……死在崩陷里, 也是种痛快结局。”
“你不该有这个想法,人文关怀学到狗肚子里了。”她冷声反驳, “擅自决定他人的生死,何尝不是种残忍?”
“……”
晏竖尔从他们之间穿过, 斜眼看过两人,“死了傻了也不错,毕竟烂摊子都是留给活人和清醒者的, 不是吗?”
两人无言以对,相顾无言。
翌日, 俞会推开门看到了等在门外的晏竖尔。
“你想通了?”后者揉了揉眼, 有些意外见到他。
飞鸟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他动作一顿一顿缓步挪近,“谁啊?”
“晏竖尔。”俞会回头说了一声, “你动作慢点,别摔了。”他转回来面对晏竖尔,“你想说什么。”
晏竖尔往里面看了眼,收回视线,“还记得我们去过的员工间吗?”
“嗯。有古怪?”
“还得求证,缺个人手。”他示意地看着俞会,显而易见俞会就是那个人手。
俞会沉思片刻,“好,我这就来。”
“等等,等等,”飞鸟费劲地挪,“等我,我也去。”
两天过去飞鸟面色看上去更难看了一点,手臂上的绷带虽然拆了,但却有气无力地垂在身侧,搭配他动一下停一下的卡顿动作,看起来有些像某款经典植物游戏里的反派角色。
晏竖尔上下打量他两眼,嗤笑一声,“等你?等你黄花菜都凉了,找个凉快地方老实坐着吧。”
也大可不必这么拉踩他。
飞鸟恨恨咬牙:“……哦!”
“你休息吧,我去去就回。”俞会合上门,两人一前一后走向走廊尽头,却见一个人影早已等待在此——
戴卯卯回过身来,双手环胸表情不愉,“怎么那么慢。”
“才过了三分钟,”俞会抬手看看时间,补充,“从我打开门开始。你什么事叫她的?”他看向晏竖尔。
后者算了下时间,“十分钟前。”
嗯……似乎,有点,可能,的确有点久。
戴卯卯伸手拉开门,率先钻进去,“随便你,快点动起来,时间不等人。”
“唉,”俞会叹了口气,“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是个急性子,戴卯卯?”
“现在说了。”
晏竖尔跟在两人身后,耸了耸肩。
到了狭窄路口前,三人一番商量决定由俞会在外接应,晏竖尔戴卯卯进入异度空间。
如之前一样,晏竖尔在腰间系上绳子侧着身进入缝隙,戴卯卯跟在后面,她是第一次进入缝隙不免有些紧张,呼吸声不自觉地粗重几分。
“……”晏竖尔侧眸撇了她一眼,察觉她略显急促焦虑的心情,出声安慰,“放轻松,只是短暂接触罢了甚至称不上到此一游。”
昏暗光线加上车辆角度,似乎他一向诡艳锐利的面孔也多了几分柔和,右眼小痣下垂时总是让人想起温柔慈悲之母,这种感觉与他周身气质揉杂成一派,令人感到矛盾地新奇。
看着他这副面孔,戴卯卯微微放松了些,她故作轻松地说着话想要缓解狭窄空间所带来的压抑气氛,“那我们去做什么?”
走在前方的少年头也不回,语气轻松,“炸掉四海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