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作品:《春诱

    虞珧就坐在园圃前,坐在晋子瑾的木轮椅上,晋子瑾站在她身后,趴在椅背上。

    蔷薇的香清新淡雅,微风过,扑面宜人,有一种埋在晋子瑾怀中的感觉,虞珧莫名的些微脸红,她问:“是否在宫中待久了,都会变成那样。”

    她初见郦芜时,郦芜的情绪也常易激惹。

    “在大部分人眼中我都是个疯子。我已经是那样了是么?”

    “没有。阿珧不会变成那样。”

    晋子瑾走到她身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阿珧觉得自己哪里像她了么?你一点不像她。”

    虞珧看着他,“我会变成那样么,歇斯底里地发疯。”

    “不会。”晋子瑾起身抱起虞珧,抱她在怀里坐回轮椅上,让虞珧看向园圃中的蔷薇,“阿珧会像它们一样。”

    虞珧在他怀里看着花圃,“我不想变成那样。”

    “不会的。”晋子瑾搂着她,脸颊轻蹭她的颈窝。

    “我可以回南赵吗?”

    “阿珧要丢下我吗?”

    虞珧回过头,晋子瑾的吻堵住了她的唇瓣。一阵厮磨过后,他道:“我没有更多的选择。”

    虞珧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上。

    但晋子瑾不能明了。

    他在她心中是何位置。她心中首要可还是南赵。

    他其实也自欺欺人不想去想这个答案。

    ……

    夏日,越来越炎热。

    诸相玟仍然会到静和殿发疯,有时谩骂有时哀求。

    郦芜心有怜悯,未对她做什么。

    在晋文偃打算往承乾行宫避暑的前一夜,幽禁晋兴怀的殿宇起火。

    附近的水缸储水不足,晋兴怀与诸相玟皆死在了火中。

    宫中传言,是诸相玟疯了,点燃了殿宇。

    也有传言,天干物燥,不小心起火。

    晋先祈却不觉得诸相玟是疯了。她虽然经常发疯,但并非神志不清,她只是想恢复晋兴怀的自由。

    她还很清醒,她怎可能带儿子一块儿自焚。

    天干物燥,可天气虽炎热还不到自燃的程度。

    他觉得,这事是晋子瑾做得。

    那么,他的太子皇兄会放过他吗。

    去承乾行宫,晋子瑾依旧带上了虞珧,将她藏在自己的马车中。

    晋兴怀与诸相玟被烧死的事她从阿东那里听来了。

    马车里,她问晋子瑾:“二殿下与德妃是死了吗?”

    晋子瑾向她口中喂了一颗洗净的新鲜小浆果。

    几颗下去后,吃得虞珧唇瓣上红艳艳似抹了胭脂。

    “嗯。阿珧大仇得报。”

    虞珧闻言,想起自己的伤。身上留下的疤至今还未全消。但疼痛已经不再有。

    她并不知此事与晋子瑾有关,只以为是意外。

    晋子瑾问她:“好吃么,阿珧可喜欢?”

    虞珧看他又喂过来,“小瑾没有尝尝吗?”

    晋子瑾摇头,“不多,只有这一小碗。”

    虞珧看他手中那掌心大的陶碟,拿起一颗喂他,“你尝尝,酸甜多汁。”

    晋子瑾避开了她的手,“我不爱吃这些。”

    他喂到虞珧唇前,虞珧含入口中。

    刚咬下一*出酸甜清香的汁水,晋子瑾吻了上来,顶开她的唇齿。

    “唔~”

    他将她口中酸甜的汁水都夺了过去,残余的汁液被稀释后也不断被他抢夺。虞珧抬手推他,他放下陶碟将她按住,靠在车厢上动弹不得。

    浆果的酸甜味越来越淡,只留果味的清香在她唇齿与口腔。

    虞珧被他吻得思绪混沌,直到他将她放开。

    他的指腹轻轻抹过她艳色的唇,“阿珧比较香。这样好吃。”

    虞珧恼怒看着他,但由于是惯犯了,已不知道要怎么说他。

    晋子瑾重新端起一边的陶碟,拾起小浆果递到她唇前。

    虞珧别过头,不想再理他。

    晋子瑾笑容浅浅又收敛起来,凑近了她一些,认真询问,“阿珧不吃了吗?阿珧明明喜欢吃的,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我不再这样了。”

    虞珧的目光看着他,他眸色澄明具是真诚,让想生他气的心生不起气来。

    可明明知道他不会改。

    晋子瑾看她还是不理他,将浆果放进口中,又往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酸甜清香的果汁搅乱在两人口中。

    虞珧眸微睁大。

    原本都不生气了。

    他怎么这样!太过分了!

    果汁被稀释后味道减淡,虞珧感觉要从她的唇角溢出,顿时含住他的唇吮了两下。

    他将这个吻,进行得更加深入。

    虞珧扶住他的肩,愈发意乱情迷。

    结束后虞珧气恼地偏过头不再理他。  晋子瑾神色苦恼,“阿珧,我都还回去了。你还生气吗?怎么才能不生气?”他侧过身子,将脸置于虞珧眼前,“阿珧。”

    他脸上苦恼、后悔,还有点委屈。

    虞珧觉得他是装得。他向来敏锐聪慧,怎么会不知道她为何生气。

    晋子瑾将手中的陶碟放在一边,抱住她搂入怀里,趴在她的肩头,“阿珧,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

    他好会装。

    他方才分明就是故意,知错不改,变本加厉。

    但虞珧还是感觉心软了。

    不可以,这是纵容。

    “阿珧。我的心意,我好想和你亲近。阿珧就这样生气不理我了吗?那我们从前那么多……”

    “没有不理你。”

    她败下阵来,她恨铁不成钢。她对小瑾太心软了。

    他们相伴过那么多的夜晚,如今连白日里也相伴在一起。

    她怎么能心硬的起来。

    “小瑾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道。”

    “错在哪里?”

    “不该亲你。”

    他果然清楚得很。

    “既然知道错了……”

    “往后不会了。”

    虞珧话未说完就被他接了过去。但答应的太轻易,他肯定不会做到的。

    虞珧气得没法儿。

    他好狡猾。

    晋子瑾哄了好一会儿,虞珧才搭理他。

    哄着她将剩下的小浆果都吃掉。

    他将陶碟放到一边的小案上,帕子擦了擦手。将虞珧搂回怀里。

    他想与她做很多亲密之事,都不得。他想吻她,将她唇瓣沾上的果汁吻去,可已不能再得寸进尺。

    “阿珧每日有记得涂玉肌膏吗?”

    “嗯。”

    “恢复的怎么样了,若是效用依旧不好,我让李思源再换方子。”

    即使她自己涂药对于后背那处伤来说并不方便,但她依旧不愿意他帮忙。他也无法强求。

    “总是比不用要好些。”

    “让我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虞珧倏然脸颊微红,“不行。”

    晋子瑾握住她身前的双手,“阿珧永远只会拒绝我,拒绝我,不断地拒绝我。阿珧所说对我的心意,有几分。”

    虞珧回过头看他,“我对小瑾的心与小瑾对我的不一样。”

    “都是喜欢,如何不一样。若是不同,那就是你所说只是在敷衍我。你的喜欢远不及我的喜欢。”

    虞珧总是不能辩得过他。那些男女之情她不好拿来明说。

    她看他眸光颤动的眼里深沉而复杂,与她说:“阿珧在意我的担心和在意吗?你不在意。于你而言只是点缀。”

    “不是这样。”虞珧试图辩解。

    犹豫后靠回他怀里,“那你看吧。”

    她总是这样,只要他表现得伤心,她最后都会依了他。

    这样还不算在意吗。

    她不想看到他伤心或是失望。

    晋子瑾握住她的一只手在手心里,垂着眼帘,手指微卷起她浅青上衫的一角抬起。露出里头素色的肚兜。

    不论何种色彩,在她身上各有韵味。

    他的手伸入她上衫的衣摆内摸到她后腰,抽开系带。虞珧感受到他的指节摩擦过她的肌肤,她指尖微颤,想要去按住他的动作。他的手指已经将她后背的系带也抽开。

    虞珧蓦然抓住了他放在她身前的手,“这样就好了,小瑾。”

    “嗯。”

    晋子瑾从她的衣衫内抽出手,感觉到她莫名的紧张。

    他抬起了她的肚兜。

    虞珧撇开头看向一边,脸颊泛红。

    她羞涩的样子落入晋子瑾眼中,他看向她腹部的刀疤。淡粉色,已经浅了许多不再那样显眼。他的指腹触摸上去,虞珧立刻便抓住了他的手指。

    她睫羽颤颤像是惊慌,抬眸看他,“不要乱动。”

    “我摸摸看看。看平整了没有。”

    虞珧看着他,未将他的手放开,垂下视线片刻才道:“比起最初已经好了许多了。”

    她异常的敏感与羞怯让晋子瑾感受到一些她不同往常的感情。

    他俯身吻她唇上,她的手顿时就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