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作品:《[清穿同人] 九福晋是吞金兽

    她琢磨着让饕餮吃点什么东西,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忽然就想到一点。

    饕餮是凡人贪念和恶念的化身,所以对它来说,凡人的贪念和恶念也是食物。

    于是问题来了,哪里的贪念恶念最多?

    换句话来说,哪里的坏人最多啊?

    小齐子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了,于是麻溜退下了。

    只留下苏澜一个劲想着,快要想破脑袋了。

    九阿哥回来的时候,发现苏澜居然在亭子里发呆,都不跟小狗玩了。

    这就出大事了,什么事让苏澜连跟小狗玩儿都放下,然后在苦恼呢?

    九阿哥在苏澜面前坐下,苏澜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爷回来了?我刚才在想事情,都没注意到。”

    听见这话,九阿哥更担心了:“你这是有什么烦恼的,不如跟我说说?两个人一起想,总能想出解决的法子来。”

    苏澜觉得九阿哥的话有道理,于是问道:“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京城哪里的坏人最多。”

    这话叫九阿哥一怔,她苦恼的事情太出乎人意料之外:“坏人吗?那估计是牢房里的死囚了,他们手上都沾了人命,还不止一条。”

    苏澜眨眨眼,这个可以有!

    她双眼一亮道:“还是爷聪明。”

    被苏澜一夸,九阿哥都有点不好意思道:“这有什么,只是你怎么忽然琢磨这个问题来了?”

    苏澜只能敷衍过去:“我就是忽然想到这个,一时琢磨不到哪里才会有。”

    九阿哥却更担心了,她会不会一直呆在家里,所以才开始胡思乱想了?

    是小狗不好玩,还是苏澜有其他烦恼来着?

    不过看苏澜恍然大悟后,面色好看多了,人也精神了。

    估计就是她天马行空琢磨,忽然琢磨到坏人头上了?

    九阿哥反正不理解,还是让高元把锦盒送来:“寿善来信了,估计都是写给你的,我就没看。”

    苏澜熟练打开锦盒,里面厚厚一叠信笺,不用说肯定是寿善的抱怨。

    果然她打开略略一扫,还真是这样。

    寿善每天视察茶山,好计算数量,然后确定雇佣的人手。

    另外茶树的状态如何,每一棵都需要做上编号,回头分别不同人来照顾,都需要记录在案。

    不然负责照顾的人说尽心了,这茶树原来的状态如何总不能靠猜,得真实记录好做比较才行。

    寿善就带着两个副手,每天都跑断腿,累得直接沾着枕头就睡下。

    后来他实在受不住每天爬一次山,索性让人弄了帐篷睡在山上。

    好在那边天气暖和,晚上有点凉却不会太冷,寿善睡着还可以,就是不大舒服。

    毕竟帐篷能带,小床太重,实在扛不上山。

    寿善只能凑合睡在简单铺了一层布的地上,不但硬,还有草会扎着后背,辗转难眠很久才睡着。

    跑了半个月,他实在受不住了,写信来哭唧唧。

    这活太难了,一个人实在干不完,赶紧再派人来吧!

    苏澜摸着信笺,感觉这信好像被打湿过,寿善不会真累到哭了吧?

    她对这个哥哥印象还是挺好的,虽然跳脱了一点,办事却很认真。

    看他满山跑就知道了,估计是真的受不住才会写信来想叫人帮忙。

    信笺最后还提到了副手被人险些收买的事,虽然这次只是在寿善面前美言几句,但是下次就未必了。

    要真买通了身边人,对矿山动手脚,那就麻烦了。

    虽然寿善暂时把副手留下,也因为他还没犯大错,但是以后就未必了,还需要个更信得过的人来帮忙。

    这事他也禀报了皇帝,矿山暂时有驻军在,把守森严,外人不能轻易进去,还算安全。

    派来的人,来的时候是干净的,但是在这个地方待久了,各方势力可能渗入,那就未必干净了。

    皇帝那边自然有他的考量,寿善这边写信给苏澜,也是隐晦提醒,想要自己人来。

    这自己人,自然是亲兄弟了。

    他们五个兄弟,除了朱亮进了兵部,其他三个不还闲着吗?

    与其用别人,还得查探清楚,还不如用自家兄弟。

    当然寿善也担心自己这么一提议,有点任人唯亲的嫌疑。

    但是他也没办法,短时间内要找信得过的人,能力还可以,甚至跟自己合得来的,那就不容易了。

    毕竟能力和人品过得去,跟寿善合不来,那也没法干活。

    要是个跟自己意见相左,或者意见特别多的,那真是来拖后腿的。

    思前想后,寿善还是觉得自己几个兄长比较合适,也算是提拔一下自己人了。

    苏澜看完信笺后,递给了身边的九阿哥。

    九阿哥看过后,她才问道:“爷觉得如何,该让我其他兄长过去吗?皇阿玛会不会觉得寿善在那边已经隐隐是负责人了,再叫自己的兄弟过去,有点在那边扶持自己势力的样子?”

    估计寿善也是忌讳这个,才会先写信回来问苏澜的意思。

    苏澜知道了,九阿哥必然也知道,也能给他一点建议,看看此事可不可行。

    对苏澜来说,其实这事没什么不可行的。

    在缅甸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然是自己的兄弟最可信了。

    如果皇帝不答应的话,苏澜要不要用之前的功劳来换呢?

    她正沉吟着,九阿哥那边也赞同道:“皇阿玛应该不会拒绝,这事我回头跟皇阿玛说说,先探一下他的口风。”

    他有八成的把握,就怕皇帝有别的想法。

    于是九阿哥第二天又大清早地进宫,堵在乾清宫门口。

    李德全看见他,已经熟门熟路进去通传。

    皇帝也不意外,他昨天收到寿善的信笺,猜想九阿哥今天肯定会来。

    果不其然,九阿哥还是喜欢大清早来堵门。

    皇帝起身洗漱后,这才慢悠悠出去。

    九阿哥等了好一会儿,面上倒是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皇帝见了不由好笑道:“坐下,小九还没用早饭吧?”

    闻言,九阿哥也不推脱客气,麻溜坐下了。

    他是真的饿,提早爬起来,在马车上困得不行,别说用早饭,一路上都是打着瞌睡来的。

    马车到了宫门,高元见里头没动静,知道九阿哥可能睡着了,还敲了好一会车门,九阿哥才打着哈欠下来。

    他在乾清宫外头等了一会,困是不困,却开始饿了。

    九阿哥看着皇帝动筷了,这才拾起筷子吃了两口,然后说道:“皇阿玛,儿子今天过来是为了……”

    皇帝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朕知道你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寿善递来了折子,想必给苏澜的信笺里也大概写了。”

    听见这话,九阿哥就小心翼翼问道:“那皇阿玛的意思是,赞不赞同寿善的建议?”

    寿善的提议很隐晦,没有太直接,看九阿哥的样子,写给苏澜的信里估计就直接多了。

    皇帝笑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小九觉得呢?该不该答应寿善?”

    九阿哥思索片刻才开口答道:“皇阿玛,这里也没外人在,儿子就直说了。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很多大臣都会提拔姻亲和学生。自家人哪怕能力有所欠缺,但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起码不会在随意背后插刀。”

    皇帝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白,还瞥了九阿哥一眼道:“小九你这话要传出去,御史只怕要上一堆折子来弹劾你。”

    九阿哥这就差直接说朝臣有结党营私的嫌疑了,御史不骂他,不就要认下来了吗?

    谁敢认啊,只能赶紧撇清,让九阿哥闭嘴了。

    九阿哥听后耸耸肩道:“儿子也就在皇阿玛面前直说而已,哪里会传到外人耳中?”

    乾清宫守得跟铁桶一样,苍蝇都飞不出去,哪个不要命的宫人会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皇帝也不过是吓唬一下自己,九阿哥没带怕的。

    见九阿哥一副“他就是这么说话”的表情,皇帝好笑着摇头道:“在朕面前说说就算了,在外边可不能说得那么直接。”

    皇帝不是不知道朝臣们会提携自己人,只要不过分,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跟九阿哥说的那样,提携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背叛了,又或者走到高处可能就过河拆桥。

    这样还不如提携自己人,总归有纽带在,没那么容易轻易斩断,彼此之间也有利益挂钩。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帝微微颔首,表示这事他并不会反对,但是问题又来了:“苏澜家除了朱亮和寿善之外,还有三个兄长吧?小九觉得该让谁去?”

    九阿哥差点张嘴把“抓阄”两个字说出口,好在到了嘴边就咽下了。

    “皇阿玛,不如让他们三人商量一下,看谁去比较合适?毕竟这虽说是个好差事,离着却远,他们都成婚了,跟寿善不一样,一去好几年,跟家里人无法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