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 第15节

作品:《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

    湿润、温热、柔软,顺着指腹快速闪至胸腔,膨胀到要爆炸的欲望让他理智尽失。

    缎面的衣料薄而贴肤,林笙笙瞬间就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变化,她惊恐万分。

    【怎么回事!】

    林笙笙终于意识到今夜的谢辞昼究竟哪里不对劲了。

    他的唇很红,不是往日冷厉的浅红,而是如艳鬼一般的殷红!

    被他灼灼的目光死死盯住,林笙笙接连后退,却被他压制在软垫上。

    林笙笙被谢辞昼紧紧覆住,薄薄的衣料摩擦间,她感受得到——

    他浑身上下唯一冷静的地方只有指间那枚玉戒。

    这个姿势她很熟悉,前世谢辞昼例行公事潦草了事的时候也是这般将她整个人压住。

    “谢辞昼你放开我!”

    林笙笙挣扎间踢踹到矮桌,本就立于桌沿的半碗酥酪被打翻掉落,恰好泼在林笙笙的锁骨上。

    冰凉乳白的酥酪顺着玉肌起伏流入衣襟,只留下一道蜿蜒污浊的白色痕迹。

    谢辞昼终于握住了晃在他眼前一整夜的手腕,他把林笙笙的手腕压在她散乱一地的乌发上。

    “夫妻之礼本该如此,今日便如你所愿。”

    酒香清冽,混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林笙笙的锁骨上,他的目光流连那道痕迹,难以克制的疯狂此刻叫嚣着,想要冲破重重阻碍……

    【谢辞昼疯了!】

    “我不愿!”

    林笙笙趁他失神,狠狠咬了谢辞昼摁在她唇上的指腹。

    温热鲜血瞬间沾染她的嘴角。

    本理智崩溃,挣扎在疯狂边缘的谢辞昼停了下来。

    指腹细细密密的疼痛提醒着他——

    事情可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眉间微蹙,看着被他牢牢拢在身下的林笙笙。

    鼻尖、眼角都是红的,甚至有泪悬在眼眶里,清莹的双眸盛满了不安与惊恐。

    谢辞昼松开她的手腕,用袖子擦干净她锁骨下的污痕,看着她认真道:“你不愿?”

    “我不愿。”

    二人仍保持着一上一下,一进攻一防守的姿态紧张对峙着。

    谢辞昼试图从她的神态或者心中读出些别的意思,然而并没有。

    他听见了她的心声,没有在说话,只有呜呜哭泣声,这熟悉的低泣声将他狂乱的心跳渐渐冷却。

    她真的不愿,她被他吓到了。

    此时此刻,身体上难以抑制的变化全都成了他的罪证,虽是夫妻,但是她不愿,所以他不可。

    谢辞昼沸腾的血液化为冰水,理智顷刻回笼。

    他诚恳道歉:“抱歉,我中了药,失了理智。”

    回应他的只有清脆的一声响——

    林笙笙眼角滑着泪,扇了他一巴掌,挣扎着起来夺门而出。

    【拿我当解药,凭什么?】

    第12章 冷月 纳妾

    玉京河上水汽缭绕,冰凉的雨丝打湿林笙笙的裙角,林笙笙接过佩兰递过来的丝帕,重新擦了泪。

    谢辞昼不曾跟出来,幽幽夜色中,林笙笙眺望着远处岸边渔火,想起从前。

    圆房那日她是痛的。

    林笙笙以为世间女子都会如此,虽然她悄悄瞅过几眼的避火图中,男女都是一副飘飘欲仙之态。

    圆房第二日,谢辞昼不曾露面,是谢枕欢亲手做了甜汤来陪她。

    圆房半个月后,林笙笙第一次见到谢辞昼,虽然怕痛又害羞,她还是鼓足勇气问:夫君,夜里来棠梨居歇息吧。

    那时候谢辞昼侧首低头看她,表情耐人寻味:我以为,你该不愿。

    后来过了一年多,她才渐渐懂了谢辞昼当时的表情,他在让她知难而退,用如此冷冰冰的方式。

    谢辞昼在公务上从来一丝不苟,深得圣上器重,在外秉公执法明察秋毫,得京中之人敬重。

    可唯独在林笙笙这里,他倨傲、疏离,万般刁难千般不耐都倾与她一人。

    从前身陷情沼不觉凄苦,如今头脑清醒再回想,林笙笙只觉一股难言气闷盘桓心间。

    哪里有什么真心换真心?情爱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雨渐渐下大了,林笙笙身上有些冷。

    佩兰撑着伞在后头不敢多问一句。

    “去,催催元青,叫他快些。”林笙笙止住泪,迎着瑟瑟冷风走到雕花檐脚下躲雨。

    佩兰撑着伞拎着裙子走下木梯,见元青正卖力划着。

    “究竟怎么回事?公子可说了什么?”

    元青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摇摇头道:“我连公子的面都没见着。”

    佩兰深叹一口气,“无论如何,快些靠岸吧。”

    元青点头,“公子也是这么吩咐的。”

    鱼灯未歇,丝竹仍漾,岸边同方才一样热闹,一切仿佛又重新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春夜冷雨,画舫内花窗大开,雨丝伴着凉风吹彻。

    谢辞昼坐在桌前,纵然林笙笙早已离开,但她身上的香气还萦绕在他四周。

    身体本能的冲动与理智的克制交战已久。

    被林笙笙唇角沾湿的那截指腹有鲜红血液正从两颗小小齿印上冒出。

    谢辞昼手臂肌肉绷紧,将指腹蹭到唇边。

    血腥味混着酥酪的香甜在口中蔓延,这碗酥酪竟然这么甜。

    那么林笙笙润红的唇肉又该是什么滋味?还有她被酥酪打湿的雪白肌肤......

    一声低喘抑制不住从喉间发出。

    谢辞昼知道林笙笙就在不远处。

    画舫飘荡在河面上,若是他想,在这漆黑冰冷的雨夜里,林笙笙又能躲到哪里去?

    但是她不愿。

    他便不能想。

    一旁香案上用来剪灯芯的剪刀被一双青筋暴跳的手持起,毫不犹豫刺向另一条手臂。

    皮肉翻出,被冷风席卷,如碎裂的冰锥密密麻麻扎在热气腾腾的伤口上。

    冲动与疯狂得以遏制。

    汩汩鲜血,满目鲜红,锥心疼痛中,谢辞昼面色平静,脑海里尽是林笙笙眼角的泪,还有微微酥麻的一巴掌。

    画舫乘风前进,幽静河面传来一声夜枭低鸣。

    船一靠岸,林笙笙由佩兰扶着上了马车。

    “出发。”

    车夫在外头迟迟不启程。

    林笙笙怒道:“难不成谢府就他谢辞昼一个主子不成?!”

    “佩兰!去街上雇一辆马车来!他们谢府的马车,我们不用也罢!”

    话音未落,车夫连忙催马出发往谢府去。

    元青在画舫外等了许久,谢辞昼终于在重重雨幕中出现。

    衣冠端正,姿态如风中松柏屹立,就连发顶卷纹银冠都不曾歪,全然不像与夫人争执过一番的模样。

    可是走近了,元青也看出些不对的地方,比如暗红血迹侵染的左侧衣袖、比如略显苍白的面庞。

    还有沉的发哑的声音:“夫人回府了?”

    细听语气,不是问,而是早有意料的陈述。

    元青答是。

    紧接着低头不敢多看,更不敢多问这血是哪里来的,夫人一身衣裙虽然乱了些,却不曾破也不曾沾血,这血定是公子的。

    夫妻二人乐呵呵上了画舫,结果下来时一个泪痕犹湿,一个浑身血迹,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元青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回府。”

    谢府书房中灯火重新燃起,元青端着铜盆倒了一回血水又重新进来时,谢辞昼已经将伤口处理好。

    那是一处参差不齐的剪刀伤,深浅不一,可见执剪人心绪不定,伤口长而大,可见这人狠心。

    少夫人竟然敢如此伤公子?

    平日里少夫人总是笑盈盈围着公子转,究竟怎么回事,才叫温顺可亲的少夫人下此狠手?

    实在好奇,元青忍不住开口:“公子,这是怎么了?”

    谢辞昼脱下沾了血的外裳,往浴房走去,漫不经心道:“你在家不曾同夫人吵嘴?”

    元青接过外裳,“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