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作品:《状元郎她千娇百媚

    可他若是个男人,又怎么能抵挡住香玉和婉秋的诱惑?

    难道他真的是女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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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行宫。

    前面就是陛下处理政事的勤政殿了。

    孙严叫住沈初,鼓起勇气将憋了一路的话说了出来。

    “小沈大人,常言道色是刮骨钢刀,乐不可及,欲不可纵,纵欲的人一般都短命。

    千帆过尽,外面的野花野草根本比不上身边人?”

    “什么?”

    沈初一头雾水,有听没有懂。

    孙严挠头,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委婉的话了。

    总不能说你看看我家殿下呀?

    “六殿下呢?他在勤政殿里?”

    孙严回过神来,“殿下啊,这个时间估计刚切完土豆丝,睡觉去了吧?”

    好好的怎么又切土豆丝?

    沈初正要问,蔡公公从勤政殿里走出来。

    “小沈大人快进来吧,陛下等了你好一阵了。”

    沈初不敢耽搁,连忙进了勤政殿。

    隆庆帝道:“今儿一早老六回来,只说这件事和冯家有关,具体的卷宗在你这里。

    浑蛋小子,丢下这句话就跑了,朕只能召你过来禀报,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沈初眉心微跳。

    今儿一早?

    按照裴渊的脚程,他不是应该昨天夜里就到清河行宫了吗?

    “小沈爱卿?”

    沈初回神,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卷宗呈上,仔细禀报了长沙盐政案的始末。

    隆庆帝气的直拍桌子。

    “好一个冯家,他们可是皇后的娘家,太子的外家,竟然敢仗势敛财,鱼肉乡里,无法无天。

    这件事朕会让三法司仔细会审,决不轻饶。”

    沈初心中微动。

    看皇帝的态度,似乎对冯家并没有偏袒之意。

    她若是在此时提出重审宁安候府的案子,陛下会同意吗?

    隆庆帝道:“沈初,你这次差事办得不错,先下去歇着吧,等案子审结后,朕重重赏你。”

    沈初磕头行礼,“多谢陛下。”

    江宏志的笔供和搜出来的书信尚在裴渊那里。

    沈初退出勤政殿,正要询问裴渊的下落,忽然听到熟悉的低笑声。

    循着声音走到花园,远远看到裴渊的身影。

    她连忙走过去,到了近前,看清凉亭里的情形后,不由站住了脚。

    第208章 怕是殿下的心苦了吧?

    回到京城,裴渊又换回了那身大红飞鱼服。

    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贵矜冷。

    此刻他正大马金刀地坐在石椅上,前后左右分别环顾着四个风格迥异的美丽少女。

    四个!

    呵。

    好家伙。

    别人是左拥右抱,到了他这儿,左拥右抱,前扑后趴。

    简直....简直是有伤风化。

    沈初心里莫名有些泛酸,高声道:“见过殿下。”

    裴渊捏着酒杯,长眉微挑。

    “啧,来得倒挺快,昨夜这么累,腰不酸?腿不疼?”

    这语气听着就有些疯。

    沈初想起孙严说他切了一夜的土豆丝,不由认真想了下。

    上次她独自闯土匪窝,这家伙就朝着自己一顿疯。

    这次她有哪里惹到他了?

    裴渊喝尽杯子里的酒,拧眉扫了身后的人一眼。

    “别停啊,继续。”

    身后站着的女子身形婀娜多姿,几乎半趴在他肩头。

    素白的手揉捏着裴渊的肩膀,轻声细语地问:

    “殿下,奴婢帮您揉揉肩,舒服吗?”

    裴渊双眸微阖,“嗯。”

    左边半跪着的女子用染了大红丹蔻的手剥了葡萄,亲手喂进裴渊嘴里,娇笑:

    “殿下,奴婢亲手剥的葡萄,甜吗?”

    裴渊笑得恣意,“当然甜。”

    沈初心里更酸了,甜死你的了。

    裴渊睨了他一眼,垂眸示意脚下跪着的女子,“愣着干什么?捏脚会不会?”

    脚下跪着的女子恭顺温柔,伸手去脱裴渊的长靴。

    “殿下,奴婢最擅长捏脚。”

    侧前方站着的女子身材丰腴,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裴渊身上,笑得一脸妩媚。

    “奴婢最擅长为人松筋骨,殿下要不要试试?”

    沈初见她丰腴的前胸从裴渊身前有意无意地擦过,顿时瞪圆了眼睛。

    哇,人家怎么长的啊?

    等等。

    不对,这场景怎么莫名这般熟悉?

    揉肩,捏脚,松筋骨?

    这不是昨晚香玉和婉秋招待他的吗?

    沈初眸光一转,再想到隆庆帝说裴渊今儿一早才赶到清河行宫。

    她脑袋里灵光一闪。

    裴渊不会昨天夜里潜入东宫了吧?

    然后凑巧听到了她“折腾”香玉和婉秋发出的动静?

    她明明留信给他,让他直接去清河行宫的。

    他为何还要跑东宫一趟?

    她眸光微转,倏然对上裴渊斜睨过来的眼神。

    她微微一笑,“殿下这....左拥右抱的,这是犒赏自己去长沙巡盐辛苦了?”

    裴渊桃花眼微眯,扫过他唇边的笑意,冷哼一声。

    “比不上小沈大人,有专人给安排的艳福,怎么?本皇子还不能犒赏一下自己?”

    沈初心里哀叹。

    果然。

    她猜对了。

    裴渊这是听到自己有两个女人伺候,所以今儿就特地找了四个女人伺候?

    这到底是虚伪的攀比,还是恶意的刺激?

    又或者是像她一样莫名的泛酸?

    沈初拒绝去想最后一种可能,却又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男人,竟也有这般幼稚的时候。

    她故意敛着神色,一本正经地问:

    “殿下,微臣是来问长沙府押送过来的物证在何处?”

    裴渊脸色一沉。

    “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个?”

    沈初一脸无辜,“不然呢?”

    裴渊咬了咬后槽牙。

    他对自己左拥右抱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殿下,微臣问您物证呢?”

    裴渊脸色阴恻恻的,“在孙严那里。”

    “微臣去找孙统领。”

    沈初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认真地看向裴渊。

    裴渊倏然坐直了身子。

    就说嘛,沈初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初笑眯眯地摆手,“殿下确实辛苦,好好享受啊。”

    裴渊的脸倏然沉了下来。

    “还有啊,色是刮骨钢刀,应适可而止,纵欲短命啊。”

    裴渊唇角微勾。

    说得这么委婉,他其实还是有几分在乎的吧?

    “哦,这句话是孙统领说的,微臣转达给殿下。”

    沈初笑嘻嘻地拱手,转身离开。

    裴渊......

    “殿下~”捏肩的宫女夹着嗓子喊道。

    “殿什么下。”裴渊没好气地甩开宫女的手,“起开。”

    剥葡萄的宫女举着手里的葡萄瑟瑟发抖。

    “殿下要不要再吃颗葡萄?”

    “苦死了,谁要吃,拿走。”

    宫女一脸错愕。

    葡萄怎么可能是苦的?

    怕是殿下的心苦了吧?

    裴渊沉着脸起身离开,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沈初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

    明明自己不愿意做断袖,沈初那日的拒绝也说得清楚明白。

    他为何还偏偏莫名其妙地去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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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从孙严那里拿到江宏志的笔供和信件,当即开始整理奏折。

    爹爹的案子的卷宗她早就烂熟于胸,写起奏折一气呵成。

    拿起奏折认真看过一遍,她不由心潮澎湃。

    只要陛下准了他的奏折,就可以重启爹爹通敌一案的调查。

    十年了。

    这十年她完全将自己当成一个男孩子。

    读书练武,所有男孩子要做的,要会的,她都努力去做。

    女孩子要学的,要会的,她一概不碰,只求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

    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为了这一件事。

    如今总算开启了第一步。

    沈初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揣着奏折再次去了勤政殿。

    隆庆帝奇怪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还有什么没禀报完的?”

    沈初跪地拿出了奏折,说了江宏志的事。

    “......江宏志已经亲口承认,十年前他受冯二老爷所托,模仿沈知府的笔迹写了与北戎通敌的信件。

    臣在督察院曾看到过沈知府的卷宗,后面附带的信件与江宏志供出的信件笔迹一模一样。

    由此可见沈知府通敌叛国一案存在着诸多疑点,臣请求重新调查沈知府通敌叛国一案。”

    隆庆帝惊得倏然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沈知行通敌叛国的信是冯二委托人写的?”